君雀儿_学医救不了艾欧泽亚

万年鸽王,不用期待发粮【。】

【燐一】亡国的乌鸦

借用一下游戏人生的一点点设定。




天城一彩一开始并不是叫天城一彩。






天城燐音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在他一脚踹开他躲藏的大门时,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儿。


“哟,还有一只小鸟”


天城燐音咧开嘴笑了,可惜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面只有一片杀戮带来的欲望。


他看着他,没有躲避,也没有表情,只是仰着头,看着浴血的暴君吐出来一句话


“像玻璃珠一样”





天城一彩只是天城燐音众多宠物里面的一个。


天城燐音把他带回来不是因为他是最后一只羽化种,只是因为他长得与天城燐音有几分相似。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天城一彩”暴君一拍案愉快的下达了完全不允许他反悔的命令。


多半时间天城一彩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天城燐音夜夜笙歌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看着皇宫里的树枝发愣。


天城燐音是实打实的暴君,比起坐在皇帝椅上考虑国家大事,他更愿意不要命的拼在前线把所有不愿意归顺于他的种族打服为止,那张英俊的脸上天城一彩多数时间都是看着它上面布满别人的血。


天城燐音生的真是好时候,话说起来有些刻薄尖酸,但是,的确是实话。


大陆自古争锋不断,各个种族撕毁条约互相灭国已经是家常便饭,甚至有段时间整个大陆弥漫的血腥味可以让人几天恶心到吃不下饭。


人族,最为弱小却也生命力极强的种族,经历了多少更迭,总能占的一席之地。


“所以,很有趣”


天城一彩突然开口。


“嗯嗯嗯?一彩同学说了什么吗?”


天城燐音伸手抚摸着天城一彩背后拖的极长的羽翼漫不经心的问。


“唔姆,人类,很有趣”天城一彩不舒服的抖了抖羽毛,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别人来碰他的敏感带。




天城燐音开始着手设计他的王国国徽,一直以来都是以鹰鹫来代表高傲而不可侵犯,谁知道到了天城燐音这一代他要直接推翻过去开辟新泾,被老臣极力反对无果后,天城燐音直接站在王座上用刀劈死一位反对者之后,所有的反驳都归于了死寂。



“所以咱不是说了咱最讨厌的就是死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你们是一点没有听进去嘛”天城燐音甩掉剑身上的血,嘻嘻笑着,眼神里透露着的仿佛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众人静若寒蝉,一时间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闻。


“早这样不就好了,散了散了,都回去吧”他不耐烦的揉了揉头发,转身离开。


天城燐音活在了好时候,活在了元气大伤后的大战,人族突然的崛起,打扫这些还在苟延残喘的强大种族仅剩的一些残烛,一跃成为了最强大的国家,说难听一点,就是靠着吃残羹剩饭变成了富豪。



无比阴险,无比难看。



“一彩,你说,我该怎么设计呢?”


百无聊赖的天城燐音靠着天城一彩垂在地上的羽翼懒洋洋的问着。


天城一彩把目光从天城燐音的脸上移开,看了看还在施工的工人,歪了歪头。


“唔姆,乌鸦,比较合适,我是,这么想的”


“不愧是咱的弟弟,真是一针见血呀,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做!呀哈哈”


天城燐音跳起来揉了一把天城一彩的头发兴冲冲的开始画图纸。


没错,乌鸦,漆黑的,没人喜欢的乌鸦,提到它,只会想到报丧的乌鸦,所食的永远是大型动物享用后剩下的残羹剩饭,以及,更加小的动物,不能再贴切了,不是吗?


新的国徽很快就代替了旧的痕迹,遥遥挂在最高的地方,皇宫的建造也越来越华美,天城燐音难得偃旗息鼓下来,没有在不要命的往前冲,他开始沉迷赌博和色欲。


天城燐音无疑是疯狂的,性格缺陷的,一个疯子一样的暴君,但是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博弈者,至少敢把国运和国家放在赌桌上面的,天城一彩还是头一回见。


并且还能独赢的,天城一彩也是头一回见。



“哥哥,你又睡在外面了,这样会生病的”天城一彩刚从浴池出来,就看见衣裳半敞一副刚从温柔乡回来的人趴在他门口的座椅上。


“弟弟君,过来过来~”


天城燐音朝他招手。


天城一彩又学会了新的称呼,他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人类。


他乖乖坐到天城燐音怀里,种族特性让他的体重非常的轻,天城燐音拿着毛巾耐心的给他把湿透的头发和羽毛擦干,他闻到了从天城燐音身上传来的香味,大体是女性身上残留的香精味道,天城一彩不是很喜欢。


“我不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


天城一彩低着头,低低的衣领露出他一小段儿白净的脖颈,纤细的,好像一捏就可以碎掉的样子。


天城燐音微微眯起眼睛,喉咙有些发渴。


“哥哥?”


天城一彩没有得到回复便想回头去看对方,在他动作之前,天城燐音从身后伸手出来准确的捏住了他的脖子。


天城一彩下意识炸起了羽毛,但是他知道天城燐音不会真的伤害他,犹豫了一会,天城一彩还是安静了下来。


“哥……昂……!”骤然收紧的力度把天城一彩剩下的话截断了去,他后脑勺紧紧靠着天城燐音的肩膀,被人从前面掐住了脖子,天城一彩脑子里飞速运转,几次压住了想要伤害对方想念头,最后他只是用力的在天城燐音手背上留下几道指甲抠挖的血痕。


天城燐音猛的松开手,他漠然的看着天城一彩跪在地上呕吐,漂亮的白色羽翼从他身后把小小的人都包裹在里面。


“为什么不反抗我,你有那个能力吧”天城燐音淡淡的问。


“羽……羽化种是团体行动的种族,我们的力量来源于同族人数的数量,数量越多,我们的能力越强,只是现在……”天城一彩咳到眼眶发红,他勉强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现在只有我一只羽化种了……我并没有……那样子的能力……”

他抬眼看着天城燐音和自己一样的蓝色瞳孔,只觉得他的眼睛太冷了,也太空了。


“对不起,哥哥,一彩是哥哥的东西,是哥哥的食粮,这件事,只有……咳咳咳,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记住……哇!!”


被人一把拦住腰拉到怀里,天城一彩咳出来生理性的泪被天城燐音不怎么温柔的擦去,天城燐音低头用鼻尖蹭蹭天城一彩的,低低的说道:


“明天,我带你去放风吧”


可是,战争不是又要打响了吗?


天城一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天城一彩坐在天城燐音臂弯随着他的动作往山坡上走,初春的风打在脸上有些轻微的痛感,天城燐音一直走到悬崖边上,才逐渐停下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唯独剩下最后的这一点洁白的东西,就留给你吧,一彩”


天城一彩甚至还没有懂对方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天城燐音就松开手,把天城一彩朝着悬崖边丢了下去。


“哥哥?!!!”


飞速倒转的视线里,天城燐音的脸逐渐看不清了。






反抗军来的迅速又富有规模,哀嚎遍野,火光冲天,这就是战争本来的模样。


脚下的尸体越叠越高,天城燐音浑身早就被血浇透,整个人宛如恶鬼的坐在尸山之上,拿着邪恶反派的剧本等待最后的勇者。


暴政之下,反抗是必然,天城燐音在等,等这帮人什么时候有了可以拿走他人头的能力,现在,是时候了。


他站在尸山之上,朝着那群人露出了一个令人胆颤的微笑,拔出早就看不清原色的佩剑。


“呀哈哈~最后能站在咱面前的,才能把咱的人头拿走哦,不过,需要你们用自己的人头来换呐!!!”






天城一彩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了,他无所事事的看着年代交替,四季更迭,忽然想起了天城燐音,那个在他无限的生命里有了纠缠的男人。


于是天城一彩有了事情做,他来到了人类现在所在的城堡。


“弱小可怜又可爱的人类,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呢?”天城一彩展开翅膀出现在祭坛的时候,瞬间就被奉为了神迹,人类就把他当做救世主一样供奉起来,他一眼扫过去。


没有,没有,没有,天城燐音不在这里,他还没有来。


于是天城一彩合上了双眼,将自己关在了教堂深处。






人类纪元388年,人类皇族诞下了一个婴儿,一个半龙半人被诅咒的婴儿。






有闻此孩诞生之日起不哭也不闹,只是用一双坠入了天空一样的蓝眼睛冷漠的看待世间万物,头发是火一样的红色,手臂和后背还有龙类的鳞片,可偏偏这样的怪物是皇太子,下一任的君主,一时间人类其实是被神诅咒了的话语就这样传到了天城一彩耳中。



天城一彩捏在指间的代表王后的白色棋子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黑将军的旁边,他看着眼前的圣徒笑起来。



“也许,是神在嫉妒,也说不定呢?”


听说臣子们带了皇太子来请求教皇的天城一彩给取名字,天城一彩将锁了两年之久的教皇厅门推开了,下面黑压压的跪了一排的人。


他眯了眯被阳光晃到的眼睛,目光快速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红发孩子脸上。


一样的蓝色眼眸,一样火一样颜色的头发,男孩淡淡的看着他,好像再等他开口。


突然的,天城一彩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天城燐音最后的话语响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唯独剩下最后的这一点洁白的东西,就留给你吧,一彩”


他看到了男孩的灵魂,漆黑的漆黑的灵魂,独独在最深处,有一抹白色,不是很亮眼,随时都会被吞并,但是它还在闪烁,告诉他,它还在呢。


天城一彩蓦然笑起来,阳光下展开双翼,在众人的咏诵里光着脚一步步走到男孩面前,接着他跪了下去,在一众倒吸的冷气声里执起男孩小小的手背,在上面落了一吻。



“燐音,他叫,天城燐音”

评论(10)

热度(171)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